【飛虎特輯】Part II：美國志願援華航空隊

謝謝大家站得那麼直在這邊聽我說書，今天要講的話題是「飛虎隊」，不是小虎隊，也不是胖虎隊，是「飛虎隊」。

這篇講到的飛虎隊，並非大家熟知的，多次在香港電影中出現的警察部隊中的特種部隊 – 飛虎隊，而是二次世界大戰時，在我國抗戰史上寫下空軍輝煌一頁的「中國空軍美國志願援華航空隊」，人稱「飛虎隊」。

所以「飛虎隊」，曾是抗戰時美國援華的一支飛行隊。

飛虎隊緣起

大家都知道，國父孫中山先生推翻滿清政府，建立亞洲第一個民主共和國，那就是中華民國。孫中山先生的真實身份是一個醫生，他不是當官的，也不是會帶兵打仗的將領，所以本來就不是仗著武力推翻滿清政府的，而是從四處招募有著共同理想和目標的人，形成所謂的革命黨。但是這樣的革命黨終究不是一支正常的武力。

待民國成立，這樣的狀況沒有改變，擁有武力者被授予軍權與職位（督軍/都督），各個坐擁兵權，獨霸一方，高興就聽命政府，不高興就擁兵自重，伺機亂政，因而造成民國初年長達十餘年的軍閥割據時代。直到1924年，黃埔軍校成立，國民政府才算真正擁有自己的武力，開始北伐，第一要務就是結束長達十年的軍閥割據局面。

到1929年，中國空軍才成立，但是初時沒有經驗且飛機不多，所以中國空軍幾乎沒有作戰能力，多是擔任運輸等相關工作。抗戰爆發，政府已經察覺現代化空軍部隊的建立有著迫切的需求（戰爭開打才想到= =|||，中國也在抗戰中進步不少…），如果陸上作戰失去空軍的掩護，將會對國軍造成極大的不利，因為沒有制空權就沒有國土的安全性可言，所以蔣中正特別任命宋美齡出任「航委會秘書長」的重任，負責與外商洽談訂購戰機等相關事宜，並且訂立的嚴明的紀律，利用採購之便行竊者，處以極刑。

當時航委會的顧問霍布魯克推薦陳納德成為中國國民政府的空軍顧問，主要任務是在短時間內將中國空軍訓練成為一個可以作戰的空軍武力，而陳納德本身也是一個擁有管理訓練經驗以及知名的空軍飛行員。

▲ 「飛虎將軍」陳納德`

但是事情緊迫，1937年6月陳納德到達中國，快速考察當時中國空軍的概況，當時中國的空軍雖然號稱有500架飛機，但是能投入戰鬥的僅有90架左右，所以陳納德先行招募了一些美國飛行員組成第十四志願轟炸機航空中隊。

1937年8月13日，上海淞滬會戰爆發。8月14日，陳納德派轟炸機中隊參戰，雖然由於飛行員初次參於實戰投彈偏離目標，但卻為以後的實戰積累了經驗。同一天，日軍木更津空軍聯隊的18架轟炸機自臺灣新竹空軍基地起飛執行轟炸杭州筧橋機場的任務，日機群越海竄入筧橋上空，國軍空軍第四大隊大隊長高志航率領27架戰鬥機昇空攔截，擊落6架日機。這是中軍空軍的第一次空戰，非但無一受損，且創光輝戰果，得到一次成果豐碩的勝利。後經宋美齡建議，中華民國便將8月14日定為「空軍節」。

▲ 陳納德與美國志願航空隊

所以其實飛虎隊的成員多是美軍退役的飛行員，他們名義上是「中國中央飛機製造廠」的雇員，薪資比美軍正規部隊還要優渥，每打下一架日本軍機還有額外500美元的獎勵，說穿了，他們就是一群為了錢打仗的雇傭兵。

「飛虎隊」之名的由來

關於當時「飛虎隊」之名的由來，其實說法甚多，主要的說法有以下幾種。

1. 中國記者取「雲從龍，風從虎」之意，老虎要是能飛，更能突顯其勇猛無比之意，所以將此飛行中隊取名為「飛虎」。

2. 飛虎隊戰機P-40本來是草綠色的戰機，後來隊中有隊員曾經看過在北非作戰的P-40塗了鯊魚的牙齒和嘴，讓人覺得既新鮮又刺激，因次跟陳納德建議，陳納德也覺得沒什麼不好，也可以提振士氣、威嚇敵人，因此就在每架飛機上畫上鯊魚頭，成為「飛虎隊」戰機的象徵。

中國內地居民沒見過鯊魚，誤將飛機上的鯊魚當成老虎，成了「會飛的老虎」，隔天昆明一家報紙便以「飛老虎」形容航空隊的飛機，並將「飛老虎」翻譯成「Flying Tiger」告訴陳納德，從此航空隊就正式命名為「飛虎隊」。
（後有證實，「Flying Tiger」之名出於宋子文對於此一航空飛行隊的構思，請見下面第二項）

3. 另一種說法是，宋子文早在志願隊成立之初就已經徵求當時航空隊的標誌，並請好萊塢註明的迪士尼公司幫忙設計，本來迪士尼方面選擇以龍為主體設計，但是中華民國政府覺得龍象徵帝王的專制，因此改成以老虎為標誌。

後來，迪士尼方面由華德．迪士尼親自設計，根據「Flying Tiger」設計出「一隻張著翅膀的老虎躍起撲向目標，老虎的尾巴高高豎起，與身體共同構成了象徵勝利的V形」的圖案。

飛虎隊的輝煌戰績

飛虎隊正式成立時間為1941年8月，解散時間是1942年7月4日，其實經歷時間不到一年，但是卻多次重創日本空軍。在1941年飛虎隊成立之前，陳納德所率領的航空隊以「志願隊」之名援助中華民國空軍作戰，到1941年8月1日，蔣中正正式下令「國軍空軍美國志願大隊」，以「飛虎」為隊徽，並任命陳納德上校為該大隊指揮官，開始在緬甸對這支200多人的飛行隊伍進行整訓。

1941年11月，陳納德將美國誌願大隊編為3個中隊。

第一中隊被稱為「亞當與夏娃」，每架飛機都畫有亞當夏娃的圖案。

第二中隊被稱為「熊貓隊」，每架飛機都畫有該機飛行員的漫畫像。

第三中隊被稱為「地獄天使隊」，每架飛機都畫有姿態各異的裸體天使圖案。

第一、二中隊皆駐紮昆明，第三中隊則在緬甸附近，直接保護通往中國的海運及公路運輸線的安全。

半年多來，飛虎隊總共擊落日本軍機約500架，本身損失僅73架，飛虎隊因此聲名大噪，陳納德也由一位空軍退役上尉，一躍成為國際名人，人稱「飛虎將軍」。

最後，「飛虎隊」所指的只有當初的美籍志願援華航空隊，1942年7月4日後，飛虎隊併入美國陸軍航空隊第23大隊，「飛虎隊」之名其實已經消失，1943年，美國陸軍航空隊將駐華特遣隊編為第14航空隊，陳納德晉身少將司令。所以所謂的第23大隊以及第14航空隊嚴格講起來都不是飛虎隊，且飛虎隊中幾乎都是外籍飛行員。

也因為飛虎隊在中國戰績輝煌，故「飛虎」二字漸漸成為空軍的代稱，中國有不少優秀的飛行員也被冠上飛虎之名（例如：飛虎英雄XXX），但實際上他們卻不是當初「飛虎隊」的成員，也不曾加入過「飛虎隊」。

▲ 這個是縫在飛虎隊隊員身上的識別証，又稱「血符」，表示告訴軍民此人為志願援華航空隊的一員，如果他被擊落，務必救他一命

電影裡出現的飛虎隊

這個飛虎隊不是香港警察隸屬的那個飛虎隊，這個飛虎隊只有出現在一部電影而已（本人孤陋寡聞，目前只想到一部），那就是《富貴兵團》。

▲ 《富貴兵團》這部電影勉強跟「飛虎隊」沾到了邊，因為裡面就是有人是飛虎隊的成員

《富貴兵團》的故事架構在1942年2月抗戰期間的一個戰俘集中營，從時間上來看，當時確實有所謂的「飛虎隊」在中國戰場上作戰，但前面已經講過，「飛虎隊」的飛行員多是美國人，或是說由正統中國空軍學校或是陳納德訓練出來的其他中國飛行員在當時不會跟「飛虎隊」扯上關係，若是以「飛虎隊」之名訓練的飛行員，恐怕那時也還沒到出師的地步，所以當時飛虎隊成員多是美籍飛行官志願加入，所以在那時應該是沒有「中國空軍飛虎隊」之說，倒是「筧橋」在中國空軍倒是佔有比較重要的地位。